霁和

【城花】春风无限恨（一）

鬼城麻辣鸡×牡丹燕菜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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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牡丹花下死，做鬼也……” 

　　“呵，我也很好奇食魂有无死亡一说。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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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人说空桑美女如云，没想到竟都是骗人的！”鬼城将最新一期的美人杂志卷进手中，虚虚敲了一下空桑少主的头。 

　　“肯定是你记错了！”空桑少主回得果断，“美人跟美女就差了一个字罢了，四舍五入……” 

　　“那东西是能舍就舍的吗？！” 

　　“……你想哪去了！”空桑少主一拍桌子，说出了那句经典和稀泥名句，“来都来了，凑合过吧！” 

　　“……”鬼城收回杂志，长叹一声，“还好有熙颜姐姐，”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，“食魂中当真一个女孩子都没有？” 

　　少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，“也许……也许以后会有吧？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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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鬼城没料到很快他就见着了能驳倒空桑少主的反例。 

　　那美人斜倚贵妃塌，淡色长发倾泻而下，有几缕落到了她怀里抱着的古琴上。 

　　琴弦被折射出清凌凌的碎光，一晃就晃进了他的眼睛。 

　　眼见美人将醒，传闻中的鬼界登徒子当即理了理衣襟，慢悠悠地踱了过去，斟酌着一个既能讨人欢心又不显唐突的开场白。 

　　他看见美人手上色泽鲜艳的蔻丹和背后盛放的牡丹，心想稳了，以他多年的眼光必然不会出错——哪个男的这么花里胡哨？ 

　　咳，虽然空桑花里胡哨的男的还挺多……但肯定不包括这个小美人，而且这小美人还格外花里胡哨，跟别的妖艳贱货好不一样。 

　　……小美人怎么这么能睡。 

　　他眯起眼睛看了眼渐高的日头，随手招了片乌云替小美人挡住阳光——虽说本来就在树下，但暮春的太阳到了近正午时分还是威力颇大。 

　　一直睡得挺香的小美人突然眉间微蹙，长睫翕动睁开了眼睛，睡眼惺忪又略带茫然地看着旁边抱着手臂的他。 

　　总不会是那朵牡丹要光合作用吧，怎么好巧不巧就这时候醒了？ 

　　鬼城心底泛起嘀咕，脸上却绽开笑意，自来熟地打了声招呼，“早啊。” 

　　小美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天，发现那朵张扬的乌云后又挑眉望向他，似笑非笑。 

　　“小姑娘，一个人啊？” 

　　小美人的笑容凝固了，半晌才把手搭上了琴弦，“是啊。” 

　　鬼城笑意吟吟地点头，忽的觉出不对。 

　　这声音……虽然不粗，但毋庸置疑是个男的。 

　　他深深地看了眼姿容绝艳的小美人，内心深处一阵惋惜，“……你慢慢睡，我先走了。” 

　　“站住，”那人抱着琴坐起身来，“你是何人？” 

　　鬼城将头发往后一捋，决定在这么丢人的时刻隐姓埋名，遂深沉道，“空桑最拉风的男人。” 

　　“……”小美人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。 

　　是他错觉吗？他好像看到这美人抬手按弦了——好端端的弹琴干什么！ 

　　“鬼城麻辣鸡——”空桑少主叫着他大名一路小跑过来，“让我躲……牡丹也在啊？” 

　　那名唤牡丹的人单手抱琴，另一手提小鸡崽一样提起了差点跳到鬼城背后的空桑少主，语气微妙，“你躲什么？” 

　　“来不及解释了……”少主一声哀叹。 

　　燕牡丹还待再问，金光一闪，他们都被少主拉进了临时打开的万象阵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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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……” 

　　“……” 

　　“……” 

　　烈日下三人相对无言。 

　　青石古道上的行人稀稀拉拉，好奇回头的小男孩被母亲一把扭过头，小声嘀咕传进了耳力极好的三人耳里，“别看，回去让你爹上报官衙。” 

　　“……”少主领着二人躲到了角落。 

　　鬼城咳了一声，“这是哪儿？” 

　　牡丹摇摇头，望向少主。 

　　少主：“……” 

　　他干笑一声，“这临时搭的阵法，唯一的小缺点就是不太稳定。” 

　　言下之意，他也不知道。 

　　“你啊，”牡丹抱着琴背倚古城墙，“你刚刚躲什么？” 

　　少主脸一垮，“锅包肉和德州一起发现了我的、我的……呃。”他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鬼城。 

　　鬼城愣了愣，恍然大悟，“那沓杂……不是，学习资料？” 

　　“年轻人，”牡丹悠悠叹了口气，“多了解点知识并不是坏事。” 

　　少主眼睛一亮，“就是啊！” 

　　鬼城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好兄弟，原来你也好这口！” 

　　牡丹：“……” 

　　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避了一下。 

　　鬼城不以为意地收回手，又看向空桑少主，“你这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。” 

　　少主扶额，“只要我拖到天黑，起码不用在瀑布底下背菜谱……或许还有念家法。” 

　　“你家有那东西？” 

　　“你太小看锅包肉了，这时间够他现写一本的。” 

　　鬼城欲言又止。 

　　“你以前不是都当场认错的吗，”一旁的牡丹懒洋洋地开口，“说不定他看你认错态度良好……” 

　　“谁让他一翻就翻到了、咳，最有学术意义那本，我这一着急……糟了，”空桑少主一拍脑袋，“忘了把万象阵入口封上了，”他咬破手指，心有余悸地一边拍胸口一边画阵，“待会锅包肉探出个头来就搞笑了，哈哈。” 

　　“是吗？” 

　　熟悉的声音响起，三人俱是一惊。 

　　少主半个人被提着领子拽进了万象阵，笑容优雅的管家彬彬有礼地对他们鞠了一躬，“打扰二位了。” 

　　鬼城一手握起镰刀伸出手去，却只碰到了少主的指尖。 

　　“噫、等等——” 

　　少主那个画了大半的阵法被他慌乱之下勾上了最后一笔。 

　　“……”一直懒懒散散的牡丹霍地立直了身，抱紧了古琴，长长呼了一口气，“麻烦了。” 

　　“还好吧，”鬼城颇为乐观地摊手，“最迟今晚，少主会来接我们的。” 

　　“呃，”他摸了摸中间那几块腹肌，“你吃饭了吗？” 

　　牡丹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，一开口就打破了他的幻想，“我没带钱。”

*

这对真叫这名吗，未免太冷了。